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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1章、假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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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1章、假山

◎江侍郎想早日完婚的決定確實沒錯。◎

重重假山之後,宴音那未著鞋襪的足踩在了霍南疏的錦靴之上,她唇兒被吮得輕顫,松開時還“啵”的一聲,聽著耳熱。

撐開距離就看他危機盡顯的眸子,宴音心尖打戰,

她趕緊低頭,他偏挨近。

怎麽也躲不開他追上來的唇舌,

那唇當真越吻越艷,讓人迷離了心神。

霍南疏怕她站不穩,單手扶著她的腰,已起的山巒伏不下去,不時支碰到她。

思及昨日,她服了軟。

“阿聲,我錯了,且饒了我。”宴音嬌嬌怯怯說著,翻身單腳跳著要逃離他的包圍。

然而左右是臂、後面是假山石,退無可退的又被他貼上。緊纏上來的靈舌覓進了她的口,吞吃著妙人的芳津。

“方才的阿音去哪裏?”

少年臉上帶著近似殘忍般的笑意,漫聲逗弄。

課室裏的從容全不見了,宴音舒展了脖頸微喘,

擡手去推他:“阿聲,這兒待會要來人的,我怕。”

知道怕,還敢對年輕氣盛的少將軍做那種事。

“好玩嗎?”他幾乎要啃咬上她的耳垂,氣息蠱人。

宴音知道自己過分了,哭喪著臉說:“不好玩,還是讀書好玩。”

“晚了,你不是要罰我嗎,說說看,打算怎麽罰。”他嗓音懶倦,字字敲落在宴音耳中。

“我不說。”

“說了我就輕點。”他說著漂亮的謊話。

“真的?”

那尾魚兒上鉤。

他笑吟吟點頭:“嗯。”

“我想,”宴音杏眼朝天上看,“想看你哭出來,再喊我的名字……”

然而話還沒說完,就被禁不住的霍南疏堵住了嘴。

燥熱的吻將彼此的舌尖卷得辣酥酥的,黏膩的咕啾聲調弄著耳膜,讓人呼吸加深。

“哭出來,喊我的名字?都會有的。”他說著,將人推高。

兩人衣衫皆是完好,私底下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。

宴音她瞧著這人的眼神就覺得危險,一時後悔自己玩鬧太過,接下來的話支支吾吾不知道怎麽說,跑已經是不能了。

早這麽乖不就好了。

霍南疏忍不住在她微嘟的唇瓣上輕咬了一下。

夏末仍舊溫暖,風吹皺了一池的綠水,哭花了臉的人抱緊了他的脖子,如幼鶯哀啼。

霍南疏桃花眼灼灼耀目,漫含無邊情愫,聽到她的哭聲,也聽到了她叫自己的名字。

稍解了怨念,將魂不附體的人兒抱出了假山。

一路避開了人回到臥房內,她被霍南疏放在了一旁的繡榻上。

少年眉眼之間是無邊的艷色,宴音皺緊了眉,又怒又氣。

他在這時總是不聽話,想起先前與人拼鬥時的桀驁不馴,在她面前怕是只有這一時半刻能瞧得出來。

偏偏霍南疏只註意到了她捂著肚子的手。

他扶上她的手,神色是正經的擔憂,宴音拍開他的手,現在才擔心個什麽勁!

“是我錯了。”又輪到他來認錯,這要一人一杯認罰不成。

霍南疏半蹲下像是要來個少將軍請罪,宴音不客氣,擡腳踩他肩上:“我乏了,你去看青芝回來了不曾。”

偏這個人說得一本正經:“所有人靠近,我能聽到,阿音不必憂心。”

“我沒有什麽事,你回去吧。”宴音只想打發了他。

霍南疏狐疑地盯著她緊皺的眉頭:“真的?”

“嗯……”也不是,宴音真的有些吃不消的疼,她撇下腿,去摟他的脖子撒嬌。

霍南疏從善如流地接住了她,嗅著暖香問道:“我像昨日那樣伺候你可好?”

昨日那樣是哪樣?

宴音先是疑惑,再是紅霞滿面……她的手攥緊裙擺。

這是個貪圖享樂的小玩意兒,他瞧破了她,偏又事事想她開心如意。

宴音咬著唇瓣不再抱他,少年依舊半跪下,低下姝麗的臉。

高挺的鼻子,薄艷的唇,宴音閉上了眼睛感知到他的模樣。

如墮幻夢,她看著花窗,上頭的花紋在眼中扭曲,宴音在霍南疏舌下綻出白光。

伺候完人的霍南疏不說話,只是笑,宴音整個人都被他撈入了懷,開始反思自己為何不好好讀書,反而去逗弄他,害了自己。

霍南疏滿意,不時捏捏她的手,親親她暖軟的臉,愛不釋手的模樣。

“阿音,若是有孕可怎麽好啊。”偏他又突然患得患失起來,抱著她擔憂。

宴音手腳無力,聲音也慵懶隨意:“生下來。”

霍南疏沈默了一會,低聲說道:“我怕。”

這是他頭一次說怕,怕洛清的事有可能發生在宴音身上。

盡管天下多得是平安生產的婦人,他還是不願宴音去趟這個險。

“怕你還落進去?”她氣得又要咬他。

“以後不做了。”

他扣緊了她的腰說道,比起難忍的念頭,還是她最重要。

宴音瞧著他矛盾的樣子,撫著他的臉笑說:“沒事,我不會有孕的。”

聞言霍南疏卻不是高興:“為什麽?”

深怕她身體不好。

“我有這個感覺,大概是重生之人,命格帶煞,難有子嗣。”宴音無所謂地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。

聞言霍南疏也未有喜意,瞧著情緒更是低沈。

“我不會早死的,”她回抱著霍南疏,“死了也得拉著你。”

這算得上可怕的話聽到霍南疏耳裏卻像情話,他終於舒展了雙眉,開心怎麽也掩不住。

“阿音若喜歡孩子的話,我們可以領養無父無母的孩子。”他說道。

宴音也搞不清自己喜不喜歡孩子:“到時再說吧。”

“那以後還可以嗎?”

“可以什麽?”

“伺候你。”

宴音還沒說話,霍南疏低頭以吻撩亂了她,看來是自己擅自當她答應了。

沐浴過後天色已暗,宴音算著時間,這時候尤洺詹應該下值了。

正好青芝跑回來說江小姐和尤公子都到了。

進屋就看到本已說回去的小侯爺又出現在了小姐的臥房,一時驚疑不定。

屋內兩人都假裝看不懂她的眼神,宴音問道:“今日不是吩咐了提前將買回來的羊羔腌好嗎,現在怎麽樣了?”

“黃嬤嬤已經吩咐廚房照她的秘方子腌了,現在就架在舊年烤羊的院子裏。”

尤洺詹下值時正好碰見宴榮安,兩個人一起回來了,正好在門口碰到了江川月。

說起來這頓烤全羊還是江川月要求的,她聽宴音聊起後就一直念念不忘,非要宴音什麽時候再來一次。

侍郎家的小姐打小食不厭精、膾不厭細的,沒見識過這裏,得了請柬興致勃勃地就來了。

尤洺詹看著一同迎出來的宴音和霍南疏,雖不知怎麽才一日就解決了姜家的事,但見比昨日但是開懷了許多,心裏也就放心下了。

這白白折騰了一大圈,果然還是這對竹馬青梅。

“阿音你總算又回宴府了!”江川月跑上去抱著她的手臂往院子裏走。

霍南疏見她挨著宴音,沈默不語,尤洺詹瞧著卻甚好,和宴老爺閑庭信步地走在後面。

“哇!真的架在火上的呀。”看見庭院裏旺旺的炭火,和上頭緩慢旋轉,刷了香油和蜂蜜的烤羊,江川月雙瞳晶亮。

“胡人的攤子不也有這個?怎麽像沒見過似的。”尤洺詹又忍不住惹她。

宴音替江川月懟回去了:“那一頭羊的肉能切半個月的卷餅,也不知染了多少街道塵土,有我家的好嗎?況且這可是黃嬤嬤的秘制烤羊,你又不是沒吃過!”

“成成成,你家的好,”尤洺詹認敗,又忍不住吐槽,“先生都不敬了……”

兩姐妹才不理他,自顧自地在檐廊下坐好等著開席。

宴榮安看著這幾個後輩,跟看著自己的孩子差不多,瞧著他們吃肉的樣子自己也高興,等吃飽了就找借口回房去了,讓後輩們自在地玩。

霍南疏又領了解羊的任務,宴音一臉崇拜地撐著臉看挺拔瀟灑的身影,利落漂亮的刀法,歪頭對江川月說道:“看,他好厲害呀!”

“嗯!”江川月看著盤中刀功利落,分解漂亮的羊肉,用力地點頭,“小侯爺太厲害了。”

這話聽進尤洺詹耳裏,不由自主地又往她們這看了一眼。

宴音發現了這個眼神,撞撞江川月的肩膀:“你為什麽喜歡尤先生啊?”

江川月捧著羊肉想了一會,抿著嘴猶豫了一會,轉頭偷瞧了他,才說道:“俊俏,正直,有才,最重要的是,看到他能讓我安心。”

“人家說了!”宴音提高了聲音,“俊俏!正直!有才!能讓她安心!是誰啊?誰這麽卓爾不群呀?”

江川月閉著眼睛尖叫了一聲,放下羊肉去追她:“你這個大嘴巴。”

宴音躲到了霍南疏的身後去,被人護著,誰也挨不到她。

她冒出頭笑嘻嘻道:“我瞧著你像是想他知道呢。”

“我,才不是!”江川月羞惱,“你出來,別躲小侯爺後面去。”

尤洺詹看著那邊追鬧跺腳的少女,忍不住低頭搖了搖,卻壓不下嘴角的笑意。

鬧完了這一陣,眾人圍坐一桌把酒言歡,各自說著話。

“我昨晚回去聽阿爹說,要和尤家打算交換庚帖了。”江川月附到宴音的耳畔說著悄悄話。

宴音驚訝:“這麽快?”

“這還不算,阿爹還想著早點成親呢。”江川月也不知是欣喜還是緊張。

“這又是為何?”

江川月是獨女,不說多留幾年,親事也該一步步來才是。

宴音忽然想到什麽,又小心問道:“可是宮裏?”

就見江川月果然點了點頭:“阿爹說得迷迷糊糊,但意思大概也是宮裏那位,確實不大好,若是……又是三年國孝。”

宴音了然,照前世來說宣武帝該是年底崩逝,偏這時候就傳出不好的消息了?她猜測太子的事也給了這皇帝不小的打擊。

但無論怎麽說,江侍郎想早日完婚的決定確實沒錯,再蹉跎三年又不知要生什麽變故。

只是從前有個梁意繼位,如今的幾個小皇子,誰堪大任呢?

◎最新評論:

【嘿嘿嘿,就這樣非常好】



【果然沒有姜負雪的出現一切都很和諧,話說大大是不是要寫死他,雖然他挺討厭的,但是還是不忍心他死呀】

【如果被鎖了,我也是可以理解的】

【大大,好露骨(羞羞)】

【害羞^ω^】

【親吻親吻,…………】



【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】

【好野,真的隨時隨地】

-完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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